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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日本回台之後,我姊就跟我約時間,一週後帶我去台北找一位簡老師。在去找簡老師之前,我非常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「動起來」,我發現,忽視他的存在是一個好方法,只要專心做某件事,他就會暫時消失在我的意識中,所以我用「專心打電玩」來忽視他的存在。但這並不能完全解決問題,因為他雖然消失了,我的左手卻會累積躁動的能量,累積到一定程度,手甚至會開始小幅失控抖動,最後還是只能讓他動一動,一動,就意識到他存在,等能量消散了,再繼續忽視他。就這樣重複著動與不動的循環。當時我以為那是外靈作祟,心中只想著,等我去找簡老師把你這個外靈處理掉,就能結束這個詭異遭遇了。

 

說起簡老師,我所知不多,只知道我姊跟我姊夫都有受過他幫助,據我姊說,他從小就「看的見」,是個奇人,現在一個月當中會有幾天在台北象山免費幫人解決問題。我是在一個週六下午跟我姊去找簡老師的,老師幫人的方式很簡單,他會叫你站在他對面,讓你口念六字大明咒,兩人相距約五公尺互相對看,這樣對看幾分鐘之後,老師就能給你建議,事前完全不用對老師做任何說明。

 

因為要排隊,我看了老師做了四五個人後才輪到我,等待的時後,我發現我身上的「他」也朝著老師的方向看,感覺是朝著老師所站位置上方,在與「其他人」溝通似的,說溝通嗎,其實我的感覺是,他好像在聽人說教一樣。我收不到「訊息」,所以我都是用自身動作去判斷的。

 

輪到我的時候,我完全沒跟老師說明我的狀況,就是站在老師的對面與老師對看而已。我看著老師的動作,我感覺老師也在跟「其他人」溝通。幾分鐘後,老師給了我幾個指示。第一、我沒有外靈的問題,我遇到的是自己的靈,所以想動的時候就讓他動,自己不會害自己,沒關係的。第二、渡人必先自渡。第三、我這次來是人關。最後跟我說,我左胸有內傷,記得去買傷藥吃(這個傷我心裡有數,是幾年前騎車撞電線杆撞出來的)。

 

當下我的感覺就是,老師把我的狀況看的很清楚,但是沒有詳細跟我說明,只是重點提示而已。我姊以為是因為還有其他人在等,所以老師沒時間多說明;但我不這麼以為,因為我看老師處理前面幾個人所花的時間,比處理我所用的時間長上許多,所以我判斷,老師這是只說重點,剩下的留著讓我自己領會。現在看來,我當時的感覺沒有錯,而這三點,前兩點我已有領會,只剩第三點,似乎還沒碰上,可能要到關鍵事件出現才會有領會吧。

 

在當時,最重要的就是第一點了,聽到老師這麼一說,我心裡一顆大石頭放下來了,因為我可以從動或不動的掙扎中解放出來了,然後我有問老師,我之前那些行為是怎麼回事,老師說,那是走偏了,現在沒事了。我跟老師的對話大概就這麼多而已,對看加上對話,可能只有十分鐘吧,但這十分鐘,讓我整個人放鬆下來,對當時的我無疑是一種解脫,我以為天下太平了,只要每天花點時間讓身體自己動,就像做運動一樣,完全可以恢復正常生活。接下來大概有二三週,日子就跟我想的一樣,只要花點時間「運動」,完全不妨礙正常作息。我以為這個事件就這樣平息了,但是有一天早上,全新的苦難突然出現,我的作息又陷入空前混亂。

 

怎麼個混亂法,下篇待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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