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自己動起來,我現在知道這種現像叫「靈動」,但當時我完全不知道什麼是靈動,為了行文方便,接下來敘事就使用靈動這個詞。
第一次站起來靈動之後,靈動現像變得愈來愈自然,幾乎隨時都在發生,為了不嚇到父母,我選擇直接告訴他們,因為家裡有個老姊是做能量工作的,所以他們很容易就接受了。不過,我告訴他們這件事的那一天,我做出來的動作,實在是大的有點誇張,我知道父母心裡還是會擔心的。那一天,我在家裡一到四樓到處走動,做的動作不是「道士作法」、就是「乩童起乩」,不時還大吼大叫,像獅吼功那樣的吼,聲音大到幾乎半條巷子的人都能聽到,我自己都在想,萬一隔天有鄰居問我,昨天你家裡那聲音是怎麼一回事,那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,大概也只能說「電視的聲音啦」蒙混過去,還好,沒有人問起這件事。除了上述動作之外,全家人都被我「處理」了一番,「處理」是指:敲敲打打,似乎從身體抓出一堆東西往外丟。那一晚我做這些事超過四小時,完全累爆!!在之後的日子裡,這些事情每天都在發生,時間還愈來愈長!! 我這才開始發現,這樣下去不行,這一點都不好玩,但又因為當時相信,這是有神明在指揮的,神明作事總有分寸,這事總有個盡頭,再撐一下,這事應該就能過去了,沒想到,這一撐就是三個月。
另一個讓我撐下去的原因是,我的身體累歸累,但狀況卻是在好轉。我現在是在家工作,在靈動現像發生之前,我的身體其實是有狀況的,那時我能集中精神工作的時間不超過一小時,每工作不到一小時,頭腦就像要炸烈一樣,完全無法運轉,只有去躺平休息,緩解之後才有辨法繼續工作,更糟的是「轉換效率愈來愈差」,休息一小時之候工作半小時就不行了,後來我發現,打坐的轉換效率比較好,所以打坐的時間增加很多。而在我靈動一陣子之後,我發現頭腦炸烈的現像消失了,不靈動的時候,我可以連續工作兩三個小時,這讓我知道,靈動對我身體是有好處的,這也是讓我忍著疲累,一直動下去的原因。
靈動開始約三個月內,我估計平均每天都要動超過八個小時,有時甚至要十多個小時,這代表,我只能把握少數不靈動的時間來完成該做的工作,那時生活真的是一團糟。但這不是最糟的事,最糟的是,我開始「自問自答」,那時我以為,既然身體是神在指揮動作,那我可以「發問」,神再用我身體的動作回答我,就像擲茭一樣,只是改由身體動作回應,比如說眨眼、動動指頭之類的。因此,我開始跟好奇寶寶一樣,問一些我好奇的事,我好奇的事很多,比如說,靈界是怎麼一回事、我的前世、以及一些玄異知識。在我「靈動」「工作」之餘,我幾乎都在做這一件事,還因為知道了很多新鮮事,發展出一堆很奇怪的見解。
自問自答,一開始並不會覺得有何不妥,但這卻是入魔的開始,我是一直到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,才知道那有多恐怖。要解釋這件事,需要不少篇幅,現在先簡單形容一下,雖不精確,希望能幫助理解。打個比方,自問自答就像是陷入一個「遞迴迴圈」。為什麼說是「遞迴迴圈」,我以為我在問神,其實是在問自己,所得到的回答,其實是我心中原本就起過的念頭(但不一定有覺知),所以,「神」的回答一定會讓我很容易接受,「英雄所見略同」,接受這個答案之後,在後續思考上一定是朝這個方向,直到又有疑問,再問「神」,同樣的,我又得到一個讓人很滿意的答案,我更相信這個方向了,這種事不斷重覆,就跟「遞迴迴圈」一樣,會讓你對某一事物的看法,堅信不已、牢不可破,很難回頭,這就是心魔,入魔深了,要覺醒,就不容易了。
我以為的這個「神」,大概就是網路上有些人說的「心裡的聲音」、「高我」、或是「高靈」,名詞很多,因為每個人遇到的現像不一樣。不論是什麼名詞,其實那都還是你自己,在道家來說叫做「元神」、或「元靈」,以下我就用「元靈」這個詞好了。如果有一天,你發現了元靈的存在,在感受上,你會以為你跟元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「人格」,其實彼此相互影響,要仔細感受才會發現,所以說,不論從元靈那裡得到什麼回答,都還是源自於心中的念頭,心中的念頭有對有錯,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有對有錯,所以說,不是不能問,但要會分辨對錯!!麻煩的是,不但難分對錯,還容易偏執一方,而且一偏就一路偏下去,這就是最大的危險。而這種「自問自答」的事,在不同人身上,可能會以不同的形態出現,因為我無法直接與元靈溝通,所以用「身體動作」來溝通,但是有些人在啟靈後,是可以直接跟元靈對話的,這時用「自問自答」形容就比較不貼切,應該用「與自己對話」來形容才是。
我個人以為「與自己對話」應該比我這種「自問自答」安全許多,但仍有危險,因為元靈還是有習氣的,他可能比我們高明,卻不是絕對正確,你如果以為「元靈」說的一定對,一切都依「元靈」說的做,那還是會出問題的。所以說,人一但啟靈,一定會受考驗,是有危險的,如果這個人平日心術不正,一但啟靈,就很容易因習氣走偏,最後就著魔了,所以說,不要用追求神通的心態去強求啟靈經驗,要是不修德性,用一些奇怪的方法強行啟靈,結果往往是著魔。啟靈是修行的副產品,會在修行的次第中出現,不需強求。而我這種自行啟靈的人,大概是因緣註定,被推著非要好好修行不可吧(苦笑....)
靈動開始之後約三個月,我去了一趟日本,動機是一個「自問自答」得到的答案,這一趟日本行,我的心性愈來愈偏,應該是到了入魔的臨界點了,還好最後有懸崖勒馬,不然現在就沒辨法在這裡寫故事了。我在日本的荒堂事,下回分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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